此刻,白璋眼也不眨地望着宋怀脸上斑斑的血迹,心中的蹂躏欲顿时攀至顶峰。

他捡起了刚才被丢弃在地上的刀,用手帕擦掉刀刃上的鲜血——这些血是从自己肩上留下的。

然后,他将刀尖在宋怀的右手轻轻摩挲着,只消他稍稍用力,宋怀的手就会被划破。

白璋嗓音低沉:“侄媳妇儿啊,你说,如果一个钢琴家的手废了,那他将来该怎么办啊?”

宋怀这才抬起头,看向白璋的眼神没有丝毫惧意,眼底如万年不化的冰霜一样寒冷。

白璋仿佛没看到一般,自顾自地继续道:“要不你求求我,求得我开心了,我就发一发慈悲,不把你这双手完全废掉。”

宋怀仍旧一副死不低头的倔强模样,神情愈发凶狠。

白璋丝毫不恼,他眼角浮起笑意,同时不断地抚摩着宋怀受伤的那只手,好像在把玩着什么珍贵的宝物。

一旁的手下不禁提醒他,“二爷……这样的话白少那边不好交代。”

“怕什么?”白璋不屑一顾,“只要他还在我们的手里,白潇就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忽然间,白璋提起刀,狠狠地向宋怀的右手手心刺去。

尖刀穿透手心,深深扎进了地板。

这次,宋怀没有再发出声音,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呼吸愈加急促。

如果不是他发颤的身躯还有不断从额角滴落的冷汗,白璋几乎真的要以为宋怀没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