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面的三天里,陈周越还是每天都来,刘佳不让他进去,他把买来的东西放在门口,待到天黑,他就走了。
刘佳在的时候唐思遇很少待在卧室,他好像很忙,晕头转向撞来碰去,身上不断出现新的淤青。
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如同心里压着块儿石头,酸涩难忍。陈周越几次想给唐思遇打电话,但对方实在太累,倒头没多久就睡着。
空调开得很低,他没穿袜子,脚搭在外面,空调对着唐思遇吹。
陈周越不等了,他不想再管什么戒断不戒断,他只知道唐思遇现在过得不好。
很不好。
枕头底下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唐思遇脸上还湿漉漉的,他以为又是宁江泽打过来的,摸过手机准备挂断。
然而,当机械的女声念出陈周越的名字时,唐思遇毫不犹豫地按下接通。
“开门。”陈周越说,“我在你家门口。”
唐思遇几乎是跑着去的,经过三天反复练习,他不怕摔,也能完全避开家里家具的摆放。
打开门,不确定陈周越是否真的在,唐思遇开口叫对方的名字:“……陈周越?”
“嗯。”陈周越上下仔仔细细的把唐思遇看了个遍。小腿有几处淤青,手上被烫出水泡,眼睛红肿,现在也还在哭。
确认他的确在,唐思遇扑过去抱他,“你怎么才来?”
他埋怨陈周越脾气大,“我们又没有吵架,干嘛不理我了啊。”
眼泪蹭得陈周越颈窝都湿了,他摸摸唐思遇的背,道不明的情绪从他心底翻滚、汹涌地堵住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