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遇。”陈周越说话的声音很冷淡。等了一会儿,唐思遇不再吭声,他点了点头,走了。
昨晚刘佳叫住他,让他以后别再来了。唐思遇对他形成依赖性,如同一个人长时间、高剂量的使用某种成瘾物质,之后再想戒断会很难。
刘佳问他,“那你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怎么办呢?”
“现在放假你是有大把时间陪着他。”刘佳说,“以后读书、工作、谈恋爱、结婚,有很多事都比唐思遇重要。”
“哪还有时间照顾一个瞎子。”
不管陈周越怎么说,刘佳总有话来堵他。她不让陈周越再待在唐思遇身边,也不让宁江泽他们再来。
刘佳辞去工作,每天在家教唐思遇做一些简单的菜。家里所有东西她都一一带唐思遇摸了个遍。
剪刀放在哪儿,新的沐浴露在哪儿拿,哪一个是味精,哪一个是盐,她事无巨细地告诉唐思遇,要求他都记住。
“记住了吗?”
唐思遇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好,”刘佳晚上有事要出去,她交代道:“你饿了就自己下面条,冰箱保鲜室第一层有青菜,洗干净用手拧成几截再放进锅里煮,尽量不要碰刀。”
“嗯。”
一个人在家没什么可做的,唐思遇坐在卧室的床边抱着陈周越的枕头发呆,他忽地埋头闻了闻。
陈周越身上那股好闻的清柚味已经很淡了,明明才过去三天而已。眼泪毫无征兆地滑落下来,唐思遇抱着枕头无声地哭。
而陈周越站在他家门外看着手机里的监控画面,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