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言还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顾总，”他很少称呼顾宸为顾总了，除了开会和逗人的时候，“我得提前给你报备一下，我要准备离职了，要辛苦你老人家重新招人了。”

楚言依旧坐在沙发上，脸上也没什么异常的表情，就和每次进来找吃的时一样放松。

“行，知道了。”顾宸手上还在敲键盘，回复刚刚的邮件。

楚言坐在沙发上没动，短短几秒，心里纠结了千万遍，最后还是没忍住，“我迟早都是会离职的，绝对不是因为我妈在医院撞见我们，我，虽然，诶，算了算了，你记得给人事说。”

楚言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怎么就算了，每个公司的员工离职都得报备离职原因，你怎么就算了？”顾宸的字还没敲完，视线依旧在屏幕上。

听见这话，楚言又重新坐了回去，“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个信念很坚定的人，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都不会放弃。”

顾宸的眼皮颤了颤，或许是为了掩饰什么，甚至还轻轻笑了一下，邮件终于发送出去，顾宸侧过眼神和楚言对视，“我都知道。”

楚言抿嘴点了点头，“嗯，那行，你记得给人事说，我最近会把项目上的所有事情整理好，到时候交接也会更清楚。”

“什么时候走？”

楚言以为顾宸在说晚上下班的时间，他随口道：“今天你就别等我了，我待会儿还要去医院……”

“我是说，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啊，”离开两个字听得楚言心里涨得酸，“就这周左右吧，所以，得让人事抓紧，还有啊，下次招人，看清楚点，别什么人都往公司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