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宸抬手环住楚言的肩，轻轻捏了捏，“因为你没把我带在身边。”

楚言没忍住笑了笑，“你是吉祥物吗？”

顾宸看着远处的顶灯，觉得那灯光和周围的白墙一样，让医院的冷气更冷，不仅身上冷，还往心里钻，让人心寒无比。

“嗯，”顾宸不想让楚言知道这些丑恶算计，声音都温和了很多，“你一个人的吉祥物。”

楚言身上的白t已经有些几条折痕，他声音低低的，“爸爸走的那两年，我们全家的气氛都很沉重，很多东西一夜之间全都变了，我从那时就觉得，家人是我的底线。”

楚言的话，每一个字，顾宸都听到了心里，无力和愤怒让他有些喘不上气，但还是坚持毫无异常地回复楚言：“她们都很爱你。”

楚言点点头，“我知道，我也是。”

凌晨楚言靠着顾宸睡了会儿，顾宸在旁边睁眼思考了一夜。

天刚蒙蒙亮，蓝翊便出现在走廊尽头，门口两人互相依靠的画面落入她的眼底，她的脚步越放越慢，脸上的担忧也逐渐被不可置信替代。

隔壁病房的关门声吵醒了楚言，他还靠在顾宸肩上，刚一睁眼就看到了过道上的蓝翊。

“妈……”楚言慢慢坐正，站了起来。

顾宸也随着楚言的视线看了过去，接收到的是蓝翊脸上的惊疑。

蓝翊走到楚言面前，并未去看一旁的顾宸，“言言，你不解释一下吗？”

楚言十分认真，“妈，您是知道的啊，上次皓宇发声明的时候，您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