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清撑着皮质座椅的边缘,唇对唇齿碰齿,再一次堵上他的嘴。年轻人的肺活量比他更好,宋屿安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服老,再不有所反应就要窒死在傅凌清严丝合缝的吻里,他只能被迫睁眼。
片刻的黑暗后光的辨识度变得更高,月光一片清朗,洒在傅凌清的发上,又滚落进他的视野。
“宋屿安,”他被人轻声唤着,问及一句他本意要靠假寐逃避的无解题,“你什么时候会给我回应?”
出了门后不等傅凌清自顾自地健步如飞、被人叫了名字也假装风声堵住了耳,要落座后排、又闭眼假睡,无非都是为了推迟这个问句出现的时间。
“傅凌清,我给不了你回应,”他想话说得坚决一些也许能挫挫一往无前的决心,他本想认真回应,张了口却又仿佛有了那么一丝转圜的余地,“至少现在给不了。”
支在他上方的人手臂撑不住了,坍下来伏在他的身上,问:“你追了沈乔予多久?”
宋屿安再次答非所问:“至少我没在认识两个月的时候就大着胆子上。”
傅凌清不以为意:“有什么关系,有的人在一起六年,没准未必比两个月的新人强到哪去。”
这句话多少是有些僭越的。即便真成了宋屿安的新男友,他依旧没有立场对宋屿安过往的感情做这样的评价。在冰岛刚相识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尝试问起过相似的问题,每一次都被宋屿安面色不善地吓退。
此时的宋屿安却没有答话,像刚刚装睡一样,将头又歪向窗边,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浸透了月亮清冷的光,仿佛无声的邀约。
傅凌清埋头进去用力嘬了一口,清脆的声音在车厢里极其响亮。时间久了宋屿安对傅凌清的力道摸出了些门路,刚刚那一下,明天锁骨上八成又要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