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给你的那算什么过去。
宋屿安失算了一步,他没料到傅凌清会一鼓作气将窗户纸捅破到这种程度。因此事情完全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飞速发展时,他也一下子变得茫然,像第一次接触“爱”这个概念的小孩,有一点隐约的兴奋,更多的的是不知所措。
二十四岁正是可以肆意说这个字眼的时候。没经历过刻骨的爱情带来的痛楚,傅凌清这样说,也许不过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可宋屿安知道自己这样讲根本立不住脚。良好的家庭背景总能提前几年甚至更久让人的眼界变得开阔,说傅凌清还没看够这万千世界的缤纷,在他这里突然迷失、变得糊涂,才被爱情缠住了脚,这实在无法令人信服。
“你怎么追他?”傅凌清从地上起身,俯下腰去捧起宋屿安的脸,凑近,抚上他的眉眼,吻落在他额头的碎发上,“这样吗?”
落吻游移至眉心,再是宋屿安的鼻尖:“这样?”
“还是这样?”
双颊的掌心微微用力,他的重心跟着前倾,唇齿被人攫住了含在嘴里,舌尖顶开牙关,找到他的舌细细地吮,像在安抚,又像在讨好。
宋屿安手里的鼓槌甚至都来不及放下,就这样僵在圆凳的两侧,捏紧的指节泛出了白。
他深刻地明白,曾造给沈乔予的那座岛,他早就驶离了岸,再也回不去了。而今有一股新的风在将他向前推,他离过去越来越远,却始终不敢向下一个彼岸再多靠近一步。
他和那股推他向前走的风极力拉扯着,他想在海上航行的日子、遭遇风浪的日子不该只有这么短。太短会让人记不住苦痛,变得对过往、对时间都不再敬畏和尊重。
他需要疗愈,可旧的伤疤却不该轻易被医好,就像他不该轻易再次陷进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