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清话语间的气息平稳,胸腔里怦然的律动却似乎贴着他的后背企图与他形成共鸣:“宋屿安我对你有好感。”
该不该说默契呢,宋屿安想,这家伙在形容这件事的时候居然和自己使用了同样的词:好感。
不是贸然的“喜欢”,也不是轻易出口将真心变得低廉和下贱的“爱”,他仔细斟酌后开口,措辞怎么都挑不出错,这般严谨。
宋屿安笑笑,说:“我对你也有好感。”
身后的人断章取义,被一句话哄得高兴。绕在身前的双臂撒开,傅凌清的脚勾着凳子腿将人转过来面向自己,他眼里有光,降下身高蹲在地上,让宋屿安不必抬头仰望着他:“那你”
让人满足的快乐总是短暂,只停留了片刻就幻灭。宋屿安的眼神摄走他的魂魄,却关不住他的耳朵,嘴唇一张一合,他听得太过清晰,一字不差:
“但是傅凌清,有好感不等于喜欢,就好像喜欢不等同于爱。你只是觉得和我做起来很舒服,同时也没遇到比我更舒服的,仅此而已。”
傅凌清张张嘴,下意识想要反驳,像维护自己喜欢的东西,义无反顾地开口不允许别人说一句不好:“我不是”
可说什么,解释什么?此时的情况,说喜欢太肤浅,说爱更是莫名其妙。
那说什么?
我不是只有一点好感,是很多的好感,特别特别地有好感,和其他人的好感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