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清置若罔闻,反而将他箍得更紧。宋屿安的行动受限,连扭头看着傅凌清都做不到。
那人像是害怕看他的脸一般,只能依靠手上的蛮力维持着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头顶上的那个声音问他:“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不要说‘试试’,具体一点,试试什么?”
宋屿安反倒松了口气——
终于还是年纪大一点更沉得住气,这层窗户纸最后注定能且只能被傅凌清的一句话捅破。
他依旧选择了将那晚在酒店的问题再问一遍,和之前唯一的不同是,不久前的那个问题藏着他的担心与不安,像一团被揉捏过的纸团,向内蜷缩出褶皱,将他真正想知道的答案困在褶皱下的凌乱里。
而现在,他俨然正把乱成一团的纸慢慢打开来,铺平、摊展在宋屿安的面前。
傅凌清的心思在归国前他就猜出了七八分。他也说不清他们之间目前存续的这种有几分玄妙的关系究竟该如何定义。早就超越了炮友,只是暂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却又不甘心停留于“炮友”这样的描述。
宋屿安唯一佩服自己的一点,是从不否定自己第一时间产生的心思和反应。有些直觉反而是准确的,越是否定就越会背道而驰,就好比年少的初心萌动,慌乱否定后的结局往往是决定孤注一掷地大胆表白。
他读得懂自己的心思。和自己的想法躲躲藏藏,是最浪费时间的事情,那样对于一个经历过感情长跑的成年人来说,未免太没意思——
他对傅凌清有好感。不是一点,是很多。
他的肩不再将人向后拱,手臂垂在身侧,轻声反问傅凌清:“你想试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