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宋屿安的手背上轻轻地划来划去,在对方因为痒想要把手抽出去时又一把抓住。

“话说,”电话那头终于收了玩笑,话题听上去也总算步入了正轨,“你要新组乐队,到哪一步了啊?”

“哪一步?”想来荒谬,宋屿安自己提起来都控制不住笑意,“除了鼓手,其他位置都暂缺。”

“就你一个啊?”对面的笑声比他爽朗多了,“你这唱哪出?”

握着他的手又收紧了些。宋屿安抬眼看傅凌清,改了口:“嗯或许还有一个键盘手、或者是吉他手?”

“宋屿安,你邀请别人入伙呢,能不能至少真诚一点啊,逗人玩呢?什么叫或者?”

“首先,我可没邀请你,听你这意思是自己想来;其次”宋屿安按停在自己手背上用指甲轻刮的手,“‘或者’的意思就是,键盘和吉他,都玩得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最后是什么位置,还得看那个人想。”

电话另一头难得有了短暂的沉默。

几秒后声音再次响起:“你在上海还是北京呢?”

宋屿安的回答偏要另辟蹊径:“没在家。”

信息被对方默契接收:“行,我后天飞上海,到时候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