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清仿佛走在一条本不属于他这个身份该走的路上,并企图据此和自己产生一些共鸣。这种认知带给宋屿安的震撼,比热爱他们乐队的粉丝站在台下振臂呐喊到喉咙嘶哑、又或者是在知名livehoe演出一晚后到手的不菲收入,都更令人振奋。

像无形的手在背后托着他向前走,恍然间催生出一种从此不用他再单独背负一切的错觉。心里明知对方小他三岁还多,不恰当的比喻本身就足够荒唐。可这样的感觉太过久违,久违到以为自己以后的生命里都将与之无缘。

“照顾”这个动词从宋屿安成年进入大学的那年起,就再也没有以被动的形式出现过。因为年少的叛逆和冲动,家庭、父母眼里从此几乎再没了“宋屿安”这个名字。失去了庇护却变得铿锵,小树没了树冠只能让自己更快地长,他照顾自己,照顾宋屿宁,后来又照顾沈乔予。

那双大手此时却让他有了被照顾的感觉。

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警告自己,或许这只是二世祖为了维护肉体关系的手段。于别人而言微不足道的东西,自己却到最后感动得痛哭流涕——

小心点,宋屿安,千万不要再一次重蹈覆辙。

第37章 “羡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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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干嘛啊,”傅凌清戳戳他的手机,“不是有人评论你了吗,回信啊。”

宋屿安再次打开微信,那条朋友圈下面仅有的一条回复,已经显示是蛮久以前的事了。

他抬手打字,又觉得对方的三个问题答起来实在说来话长,于是删光了评论框里的字,划出去找对方的对话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