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了,傅凌清暗暗地想,那和自己应该很聊得来。毕竟审美趋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理论屡试不爽。
左等右等等不来对面的回复,手机振动,语音电话开始在屏幕不停地闪。宋屿安望了傅凌清一眼,按了接听,又按下扬声键。
对面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说什么来着,你和沈乔予早晚得分手,当时说你还不乐意,赤头白脸还和我动手。宋屿安,你这跟头栽狠了吧?”
一番话说得傅凌清三分解气,剩下七分瞠目结舌。他侧过脸去看,还好宋屿安没看出多少不爽的表情。
对面什么人啊,傅凌清心里犯嘀咕,这都不生气。
宋屿安的声音里也是一派平和,倒像是对这样的交流风格早就习以为常:“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上来就为了数落我?”
对面依依不饶:“数落你?还想打你呢,说句沈乔予的不好把人往死里打,你那一脚给我踹得现在胃都得隔三差五疼一阵。”
“拉他妈倒吧,”宋屿安手肘撑在桌面,五指穿过发丝后撑在后脑,歪着视线看傅凌清,嘴上继续回复着电话,“你那是初中的时候就不好好吃饭落下的老毛病,现在来碰瓷?”
被傅凌清换到面前的饮料只来得及喝了一口,此时才有机会又嘬一口,再握回手里。
傅凌清将他的手指拨开,从掌心抽出透明的玻璃杯,唇瓣恰好覆在杯口无形的唇印上。
宋屿安和电话那人了解又有几分亲昵的语气让他心情有些复杂。以为自己是目前在宋屿安身边离他最近的人——虽然事实确实也是如此,只是在他未知的视角里,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个像这个时浚一样的人,比他更了解宋屿安的过去、敢用肆无忌惮的语气和宋屿安提起沈乔予这个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