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槽牙用力咬合又松开,傅凌清将合同从傅梵瑛的手底抽出,开始审视上面的内容。

粗略浏览后冷哼一声,抓起桌上的钢笔,在上面飞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力道之大,刺穿了厚实的纸张——

以这种方式将他绑在自家的集团里,和傅逾明相同的职位,后面却偏偏多了个“副”字。美其名曰是他还年轻尚需历练,不过是想看同父异母的两兄弟怎么上演一出鹬蚌相争的好戏。

傅逾明野心过盛,他只是老狐狸拿来牵制傅逾明的一步棋而已。打压对面,困住自己,一石二鸟,自有人在暗中得意。

全球限量的金笔被他毫不心疼地摔出声响,傅梵瑛满意地朝他身后摆摆手,终于有人跟着温容漪,送她回到后面的花园去。

“玩够了就收收心,”傅梵瑛将茶杯归位,后仰进沙发,左右腿上下换了个位置,重新交叠在一起,“再准你一周的时间,准时到公司来报道。”

傅凌清转头向后花园走去。

温容漪已经吃过药,喝了一半的温水置于手边。她手肘撑在石桌的桌面,坐在石凳上,侧过身看温室里的花。

“妈。”傅凌清轻声叫她。

温容漪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和方才紧张的面色比起来,多了几分呆滞。

傅凌清心里一揪,药还是吃得晚了些。

他在温容漪的旁边坐下,将她的手握进掌心:“要不要吃燕窝?厨房刚刚做了,我让阿姨拿一点过来。”

温容漪面色有些糟糕,担忧和惧色在脸上交错着闪。她摇摇头,话也听不出条理:“凌清,你在公司好好做,一定要比你哥哥更强、更厉害,不要做出格的事,更不要让他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