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找到一个合理的发泄口,真的太难了。

牛皮纸袋终于被丢在了地上,傅凌清又靠近了些,张开双臂将宋屿安完全包进自己的臂弯里。

号称自己二十七岁的男人在泣不成声,说话的声音像蒙了一层鼓面,夹杂着浓重的鼻音,叫他的名字:“傅凌清。”

他回:“嗯?”

“我没醉。”

“我知道。”

是真的没醉。说不出口的话、不敢付诸行动的事,哪怕一口酒也能成为助燃剂,这放在宋屿安的身上,屡试不爽。

过了一会又叫:“傅凌清。”

他又答:“我在。”

“我不常这样的。”

以前不能这样的。作为哥哥他要比宋屿宁更坚强一点,作为男朋友要比沈乔予更坚强一点,作为有家不敢回的自己,更要比前一天的自己再坚强一点。

委屈和担子压得再多再重,也不能哭。只要哭一次,就会垮掉。一旦垮掉,再想站起来第二次,难于登天。

“我知道,”傅凌清又说了一遍,“我知道。只有这一次,我一样替你保密,不会告诉别人。”

其实早就没新的泪飙出来了,但他头压在膝盖之间,迟迟没有起身。

原来有地方靠是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