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上的电影再一次被他们忽略,恰好又演到了男女主的第一个吻。
宋屿安看得没了意思,抬手关了投影。恍然间他想,情欲情欲,欲望是人与生俱来且永恒都有的本能,情却未必。
欲望真的有那么容易让人沦陷吗,他有那么一瞬间,望着仰头闭目靠在沙发背上的傅凌清,壁炉里的火苗在他身后扭动着闪烁,那片暖黄的颜色又真实又虚幻,竟让他生出在恋爱的错觉。
是和从前被他定义过的都不同的,恋爱的感觉——
怎么会。怎么会和沈乔予在一起的时候,仿佛未曾感受过呢。
傅凌清再次从卫生间里清理干净出来,宋屿安抱着两腿,头枕在膝盖上,以一种充满了防备的姿态睡着了。
他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折腾到了快五点。好不容易睡着,再叫人去床上未必还能踏实睡上多久,想了想,还是放弃。
重新坐回宋屿安身边,手在他一头红发上轻抚,不知此时面对着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足够疲惫,很快也睡了过去,不必被这不知何时才能想出答案的问题困住。
傅凌清签了一个月的租约,离开的时候还有几天的租期。原本早就跟房东讲好,大清早还是不得不补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先道歉,说自己在最后一晚不小心弄脏了房间里的地毯,他愿意支付原价买下来,直接从押金里扣掉就好,多退少补。
消息发完,傅凌清把手机收回兜里,将手里的地毯又卷了几卷,勉强塞进屋后的垃圾回收站。
冰岛人很有趣。跨年夜一度热闹出了现象级,宋屿安差点以为全冰岛的居民都出现在了哈尔格林姆斯教堂前的广场上;第二天出了门,却发现街头转眼又恢复了往常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