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安不说话了。傅凌清刚刚的那个眼神没有消失,他就这么丝毫不回避地端详。

馃箅儿眼里出现不了傅凌清这样复杂的神情。它饿了就会去找饭盆,没有粮了就将不锈钢的盆子用爪子踹得叮当响。不知道去找人,就一直踹,踹到有人来为止。

宋屿宁没少骂,这妥妥一条傻狗,脑子不会转弯。

但傅凌清会自己找来告诉他饿了,向他摇着尾巴乞求食物,又担心饱餐一顿后再也没得吃。

是这样的神情。

他叹气,又想起沈乔予,每次想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也会用相似的神情望着他、蹭他。娇撒够了,不出几天就会收到宋屿安亲手送给他的礼物,仿佛他宋屿安就像阿拉丁神灯。

他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即便在阴沟里翻过船,也依旧长不了一点记性。

他叹口气,问:“真的很想做么?”

傅凌清重重点头,口头却拒绝得无比坚决:“但我可以忍。看看你就好了。”

“傅凌清,二十好几的人了,”宋屿安正色叫他,“别说这些无聊肉麻的话。”

他抬抬腿,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顶起来,自己从沙发上慢慢低身下去,膝盖落在绵软的地毯上,没有一点生硬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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