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清想起宋屿安那一晚给他看过的演出视频,他知道大概要如何形容宋屿安之前染的那种发色了。

那是冰在海里浸透了之后,又盖上了一层雪的颜色。

是整片冰河湖的颜色,美得像神明。

如果非要起个名字的话,傅凌清想,不如就叫冰河湖蓝吧。

而后他举起相机,将红发的宋屿安留在取景框的一片蓝里。

再走回停车场,两个人已经彻底饿得前胸贴后背。无需言语地一拍即合,目标锁定几步路外的炸鱼薯条。

“冰岛的炸鱼还不错,”傅凌清在上菜后锐评,“比法国的好吃多了。”

宋屿安疑惑:“炸鱼薯条不是英国的吗,拿他和法国的比做什么。”

“比英国的也好吃,”傅凌清又往嘴里塞进一块炸鱼,嚼完了才又说,“我在法国待了两年,英国待了四年,几乎天天吃炸鱼薯条。就算入了土,我闭上眼也能想起炸鱼薯条的味道。”

宋屿安想的却是,怪不得说英语一股子英伦腔,合着是在英国练出来的。

他说:“我没吃过英法的炸鱼薯条,所以觉得这个就挺好吃的。”

傅凌清本来说半句,打算让宋屿安自己来问下半句的,谁知道话题直接在他这句话里断送,他只好自己把原本的问句答案直接兜出来:“我在英国读本科,法国读硕士。”

“嗯,”宋屿安点点头,捞起一根薯条沾满了酱塞进嘴里,“今年刚毕业回国的,是吧?我知道啊,猜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