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藏着掖着的,是随长安赤身的照片。
这是不久前一个燥热的夜里,随长安洗澡时他用一些羞涩的借口拍的,当时心里想的的确是那个目的,现在只要把照片拿出来,让警察看到随长安身上密密麻麻的旧伤,也许就会相信他说的话。
但照片是否向第三人透露是随长安的自由,他擅作主张就是犯法。
详细定了几个方案后,随长安打算回家等随长安,路上买了点菜。
虽然腿伤了,还是要给老公做饭——贤夫周如溯如是说。
他忙手忙脚做好饭,摘下围裙一看,外面天已经彻底黑透了,挂钟时针迈入八点,一蹦一跳瘫倒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发信息。
[周如溯:哥哥,还没忙完吗?]
[周如溯:你在忙什么呀?]
[周如溯:还没回家吗?我好想你。]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过了半个小时,依然没有回复。他试着拨出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周如溯预感不妙,给路教授打了个电话。
路教授那边环境音嘈杂,似乎在忙着吵架,吵到一半突然回了他的问句:“啊?找长安?你们关系不是挺不错吗?他又晕哪儿了?长安中午开完会就走了,没说啥事儿,估计挺着急的,我让他写的会议记录现在都没交。”
如果连随长安最亲近的路教授都不知道,那就更没人知道了。
周如溯挣扎着站起来,边给随长安打电话边穿外套,打了好几次都没接通,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在群里招了几个好兄弟,独自前往随长安的小屋。
他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只能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