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溯不明就里:“你用纸巾擦呀,这是纸巾又不是黄金,就算是黄金做的我也不会吝啬。”
不知不觉说了个冷笑话。
“谢谢。”
随长安应了声,走过来抽了一张纸巾擦手。
周如溯看着他擦手指的动作,莫名觉得有点……他果然是看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该去去火了。
安安静静吃完饭,随长安自发收拾起了餐桌,周如溯跟在他身后,看他的脸还有点红,衣领半露青青紫紫的伤痕还很鲜艳,皱着眉头问:“你不觉得疼吗?”
随长安关上水龙头,看着指尖滴落的水从水槽流尽,像在思考,过了很久才说:“疼。”
周如溯心一跳,以为自己总算撬开了随长安的心,又问:“那为什么不防卫呢?就算力气不敌,也能少受点儿伤吧?”
随长安转身看他,头一回说出了除学术话题之外最长的一句话:“你防卫了,不还是这个样子?”语气平淡得几乎听不出是问句。
周如溯心说我本来是为了你甘愿被打成这个样子,但这是他一厢情愿,不可能用这句话道德绑架随长安,可还是忍不住委屈。
随长安看到他表情的变化,转移视线,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越过他离开。
窗外的雪静谧无声。
周如溯看着随长安的身影消失次卧门缝,也跟到门外,想再说些什么,又理不明白,踌躇良久,眼下突然响起“咔嗒”一声,彻底断绝了他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