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把二人引到包厢,燕惊秋一落座,忽然寡言起来,眼神飘忽闪烁,又是做爱时那样神游天外的模样。
等菜端上来,他也不动筷子,抱着水杯一个劲儿地喝,把一壶麦茶都喝光了。
梁鹤洲又忧心起来,认定他有事瞒着自己,摸摸他的额头又握住他的手,沾了满指尖的汗。
“是不是不舒服?胃疼?头痛吗?”
燕惊秋摇头,把手抽出来塞进自己口袋,“额……那个,我、我去上厕所,马上就回来。”
他逃也似的跑出去,进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扑冷水,对着镜子发了会儿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他握住发颤的指尖,深深吸了几口气,推开门走出去。
走廊上不似先前那般安静,围拢着一圈人,吵吵嚷嚷的,挡住了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走近,看见几个服务生在拉架,正准备从人群中挤出去,余光一扫,程庭南的身影映入眼帘。
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围着他,他被推来搡去,险些摔倒。
燕惊秋眉头紧皱,朝人群喊道:“别吵了!”
周围静了片刻,他推开人群挤进去,拽住程庭南把他拉到身后,对那三个中年男人说:“你们想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再这样我报警了!”
“你谁啊你,我们和他的事要你管?”
“他是我朋友,我就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