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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出落的越来越像申屠琅,苍叔看着心头十分慰籍。

申屠婵问道:“我父母临死前的半个月汉中是什么天气?”

苍叔神色严肃起来,只稍稍回忆便道:“那段时间下过几场雪,但是不大,消息传来时老奴还打算前往漠北,当时汉中人心惶惶,戒备森严,严令进出,老奴急得不行,所以印象深刻。”

申屠婵单手撑住额头:“当时汉中守卫军的将军是谁?现在呢?”

苍叔扑通跪在了地上,眼泪从他浑浊的双眼里滑落,声音苍老嘶哑:“大小姐,您是来查侯爷战死的事情吧!老奴等了您四年了!”

申屠婵面色平静,一双眼睛像是看不见底的井一样望着他。

苍叔抹了一把泪:“当时漠北有大批的百姓退避到汉中附近,甚至直接退避到了汉中来,老奴在这边那么多年,就没见过那么大阵仗,一看便知有恶战,侯爷戎马几十年,只会比老奴更清楚,可是汉中守卫军却迟迟不动,老奴也跟着焦心,日日去军营附近兜转。”

他缓了一口气又道:“军队的确开始准备启程支援漠北,但是光准备便拖拉了几日,老奴急得上火,又去军备衙门那边拜见,那边竟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老奴赶了出来,说是大战在即,无关人等禁止出入,老奴当了镇北侯府一辈子家奴,历经无数,只觉得处处不对,果然,等守卫军到漠北,雁门关已经失守,侯爷妇人都已经不在了,匈奴擅长平原战争,却不擅长关内之战,汉中的守卫军几乎倾巢而出,很快反败为胜,躲回了雁门关,申屠家彻底失去了雁门关!”

申屠婵已经听不见苍叔再说什么了,她自己就能为害他父亲的那群人编出来理由,大战在即,汉中预备了大部分军力,预备之时,匈奴突然进行了大的袭击,雁门关失守。

她没有制止苍叔继续愤慨的陈情,意识天马行空的去构想着那场战争。

直到苍叔喊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苍叔正关切的看着她。

申屠婵微微一笑,十分平静:“苍叔,我早知道了,我会处理这件事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