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急忙推了推他道:“别哭了,快让小姐进去!”
苍叔才急忙迎了申屠婵进去。
这府邸陈旧了许多,申屠婵一路走过去,从前种的几丛花木已经不见了,变成了小树,院子里的石凳也斑驳的不成样子了。
苍叔一边哽咽一边道:“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大小姐,大小姐一去三四年,这府中遣散了许多人,屋子没人住便败的快,到现在就剩下我并两个洒扫的老婆子了,最近又从外面捡了个小丫头。”
申屠婵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她在汉中生活的年月不久,但是这院子处处都有她和母亲的身影,当年苍叔也经常往来汉中和漠北。
漠北的宅子城破时就算没了,现在估计已经一片荒芜了。
这里已经是她唯一还能找到旧时时光的地方。
小满伺候她除去了一路的风尘,申屠婵披头散发的坐在从前她和母亲住过的卧房。
一切如旧,仿佛申屠婵再次撩帘子喊一声阿娘,门外还有人笑着进来道:“阿婵再不起来今日便没有早膳吃了。”
申屠婵已经没有泪了,她的泪早已经在决定回到漠北杀匈奴时就已经流完了。
她靠在床头看着室内片刻,四年时光只不过须臾,过了一会她笑着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声道:“宁可九死,不堕我父威名。”
晚膳的时候申屠婵把苍叔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