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却是不懂,他明明有明确线索了,为什么没直接点出来。
下意识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又临时反应过来她凭什么要给他们提点?然后就有些恶意的缄口不言了。
卢管事急于洗清嫌疑,努力的一点点回忆;“碗和烧水壶都是从福林苑的小厨房拿的,因为最近入夜以后侯爷不让院子里有人走动,使唤不得旁人,就是小的亲自去打的水,就坐在那火盆上烧的,期间也没过旁人的手……”
说着,转头去看那火盆,才发现本该坐在上面的水壶不见踪影。
卢管事心下大惊,狐疑的四下寻找。
却还等他质疑出声,余氏却做贼心虚的跳出来:“老三不是回来过吗?听说是他给了你一张符纸,之后老爷喝了符水就出了事,都这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究竟是他大逆不道害的老爷,还是你根本就与他是一伙的?”
卢管事头皮一麻。
心里却瞬间开始飞快的计较——
要不要顺水推舟把这事儿推祁文晏头上去?
他这里刚且活络了心思,祁欢却突然犀利的问了余氏一句:“三叔过来那会儿都是晚上了吧?祖母您不在祖父这屋子里又是怎么知道他来过,而且还给过卢管事一张符纸的?”
“我……”事情是谷妈妈盯梢,从院子里的小花园隔着老远偷窥到的。
余氏也没想太多,立刻就要回嘴,但卢管事明显思维敏捷,瞬间就权衡清楚了利弊,实话实说的抢白道:“三爷是来过,但根本就连院门都没进,小的告诉他侯爷已经睡下,他也就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