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之间完全是疲于应对的!
这事与祁文昂切身相关,他强忍着脾气大步走进门来,往祁文景面前一站,对着余氏寒声道:“你再喊大声点,最好掀翻了屋顶,闹到阖府皆知,然后我们就得报官府,由官府的人登门取证彻查了。”
余氏憋着坏许久,终于做了这件事,可以说是蓄谋已久,并且从她打定了主意动手开始就已经下定决心——
无论如何,一定是得咬死了不承认。
无凭无据的,这么大件事,两个儿子总不能强行将事情往她这个做老娘的头上栽。
眼见着祁文昂来势汹汹六亲不认的一副严酷嘴脸,她免不了心虚了一下,但随之而来更多的是对儿子忤逆她的气愤,又再梗着脖子道:“我是你娘,是这祁家的当家主母,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冲我吹胡子瞪眼……”
祁文昂的脾气几乎压不住,完全不惯着她,直接寒声打断:“要不是因为是你我娘,是咱们这侯府的主母,我与大哥直接就报官了。”
余氏愕然。
二儿子这话,完全等于直接定了她的罪!
她心里不服,张嘴就还要争辩。
杨氏和岑氏做儿媳妇的,这时候都先静观其变,没有强出头。
祁欢却只想速战速决,于是就站出来提议:“祖父遭暗算那会儿是只有卢管事一个人陪侍在侧是吗?父亲不是已经把他扣下了吗?叫过来,这事必须速战速决赶紧有个结论出来,再定下究竟是报官还是捂住了。去两位姑母和三叔他们那报丧的人已经出发了,拖延到他们过来,事情只会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