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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御史府,往日活泼生动的府邸此刻一片沉闷之气。

是季熹临先知道江瑢予过来的,他连忙带江瑢予去见了御史。

“陛下,老臣参见陛下……咳咳……”御史见到他来,挣扎着想要起身。

江瑢予立刻制止他动作,“御史身子不爽,躺着便是,朕本来就是担心御史身体过来看看,可别因此加重了病情。”

“谢……谢陛下。”御史又闷咳两声,躺下躬身道谢。

江瑢予见御史脸色一片青灰,就连素日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屋子里也满是挥之不去的中药味,微不可查蹙起了眉。

江瑢予宽慰了御史好几句,叫他不要为朝堂上的事担忧,好好歇着,复才单独和季熹临出来。

江瑢予问他,“御史的情况到底如何了,怎会忽然衰败至此。”

截至此刻,季熹临才终于崩溃地将事情全盘托出,“陛下不知道,父亲自陛下前往北越后一直矜矜业业操心国事,奈何下头的人总是传些风言风语,说父亲傍上了陛下,在朝堂上作威作福独揽大权,比过去的丞相还要可恨。可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父亲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

季熹临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眶,哽咽了声,继续道:“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总之因为这事,父亲手底下很多官员都和他生了嫌隙,甚至还改投到其他官员门下,在背后背刺父亲,父亲这才一病不起,也以为是自己做错了,病情不断加重恶化,现下连床都下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