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短暂交接了一瞬,江瑢予眼底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很快消失不见,保持正襟危坐。
沈韫也适时收回目光。
早朝过后,江瑢予才从高福那里得知御史重病,竟是连早朝都来不了了,季熹临更是整日服侍其侧,连生意也暂时搁下。
江瑢予一皱眉,道:“朕不是让太医去瞧过了吗,太医怎么说。”
高福道:“御史大人心中积郁,寒病易治,心疾难医啊。”
江瑢予眉心蹙地愈深,“怎会如此,按理说自夏立淳之后御史的情况应当好转才是,朕不过几月不在,御史的病竟然恶化至此,连早朝都过不来了。”
对于季御史的病症,江瑢予是略知一二的。
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朝中大臣大都会为政事感到心焦,这是正常现象,只是季御史年纪大了,身上担子重,偏他又是那样刚正的性子,难免比别人多忧虑些。江瑢予近来的一系列变革某种程度上其实减轻了御史的责任,没了相权的两厢制衡,御史的权重江瑢予自然也是要着重考虑的。
只是,这怎么会。
御史怎会严重到了一病不起的程度,江瑢予思量起之前的种种不对劲,决定亲自去御史府邸看望一番。
他没有来得及和沈韫说,不过沈韫今日当值,暂时也没什么空当来他殿里,江瑢予便放心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