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这样问他,却没有询问沈韫怎么胆大包天直接来了他寝宫,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闯进帝王内殿。
单论罪责,沈韫这一项可比什么张监署李长丞严重地多,往重了说,甚至都能以杀头论处,然而此刻的江瑢予全都置若罔闻。
他只讷讷问出一句,等待青年回答。
沈韫在江瑢予殿顶待惯了,这几天江瑢予的纵容让他想也不想地就直接现了身,直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时语塞答不上话。
江瑢予走向他,不过在这之前他先端起一杯参茶润了润嗓子,因为一天的繁忙政务都还未来得及喝水的唇此刻沾了茶水,在烛光下一片水红,沈韫未语脸先红。
“嗯?怎的不说话?”江瑢予放下茶杯,愈发欺近他。
江瑢予身量虽不及沈韫,但他周身自带强势的上位者气势,加之多年来沈韫根深蒂固的习惯让他不由后退两步,这更加助长了江瑢予一身凌厉气质。
沈韫一瞬间就委屈了起来。
他忙了一天,饭也没有吃,只想来见江瑢予一面,可这人却这样明知故问地对他,沈韫不想回答了。
却还是没忍住委屈地辩驳了一句,“陛下亲口说过臣可以进宫的。”
江瑢予唇角微不可察勾了一下,神色也柔和下来,走到旁边软榻上慵懒倚靠着,放松地说:“所以你就这么进宫了?折子不递通传没有?嗯?”
沈韫被他说得更加委屈,他道:“那臣和其他大臣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