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瑢予见他这般,收了火气,继续循循善诱:“你既知错就好。你知道朕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处置你吗?如果你已经知错了,那就该努力将功折过,替你的家人挣功,如此方可保他们一命。眼下朝堂正值用人之际,朕不可能处置所有诸如像你这样的人,看在你还有悔过之心不算彻底没救的份上,这是你的错处,也是你的机会。听懂了吗?”
张监署不可置信一抬头,他看向江瑢予的眼眶中早已满含泪水。
整个人被巨大的惊喜砸中,完全喜的不知道该作何了,一时之间嘴唇颤地连话都说不出口,他抬袖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多谢陛下!微臣一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以报陛下天恩!!”
张监署诚心诚意地对江瑢予嗑了三个响头。
江瑢予不可置否地受了,不等他说话,张监署就自顾自热泪盈眶地开口,“陛下放心!微臣一定会努力举证扳倒夏立淳,像微臣这样走投无路的官员还有很多,微臣已经想通了,微臣一定会不负陛下期望,同他们一起,改过自新!”
江瑢予看着他,神色终于缓和,道:“好,记住你今日的话,下去吧。”
张监署感激涕零地跪安了。
他一走,江瑢予舒出一口气,手肘撑在桌上以手支颐。
他不过顺势就在城外住了几日,朝堂就出了这么多事情,那案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纷至沓来,重大事项的密函一封接着一封,尤其是御史,知道他已回宫,更是递了数封折子,还都是要事,容不得他疏忽。
江瑢予无形中身上就压了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