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官员两年的俸禄发放问题都解决了,除此之外,以户部尚书林之远为首的势力也遭丞相猜忌,彼此离心,而这其中得益最大的人就是江瑢予了。

这还不皆大欢喜吗?这个小祖宗又是怎么了啊!

“顺利什么?”江瑢予冷笑。

“夏立淳的势力如日中天权倾朝野,御史已向朕反馈多次,此次朕这般费尽心力,对他来说也不过仅损失一枚棋子,这个徐临海没了,下一个徐临海马上就如雨后春笋般冒尖,朕高兴什么?!朕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江瑢予越提越气。

有什么能高兴的!

高福:“……”

可是,这三年来不是一向如此吗,高福想了想,到底没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小心抬眼觑了下江瑢予的脸色,少顷,高福突然醐醍灌顶灵光一现,把所有奏折重新放到案桌上堆叠码好,一脸谄媚道:“世子并未随行去江南,陛下不必担忧。”

“朕问他了吗?”江瑢予冷嗤,朝他飞去一个眼刀,旋即拿起奏折若无其事地批阅。

高福往旁边一站,讪讪道:“是奴婢多嘴了。”

江瑢予:“……”

眼看着江瑢予批完三本奏折,喝完一杯酽茶,高福还在把自己当一尊不言不语只作陪伴功能的雕像,除了呼吸不发一点声音。分明是很安静的氛围,江瑢予却愈发心浮气躁。

一点朱砂重重划印在奏折上,眼看着笔尖狼毫都被压扁下去,高福额角一跳,顾不上继续充当雕像,赶紧大步奔上前来劈手夺下那本惨遭对待的奏折:“陛下陛下!世子就在京城,奴婢刚得到消息,世子最近购置了一栋私宅,具体什么人在住奴婢没敢打听,恐惹世子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