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瑢予又道:“重罪可免,轻罪难逃。奴债主偿,那一百万两银同知记得尽快补上啊。”说完叹声惋惜地看了徐临海一眼。

“是!臣一定会及时补上,快马加鞭送往江南,将功折过以报皇恩。”徐临海激昂的声音响彻大殿。

江瑢予静默一瞬,继而是龙心大悦的一声,“好!”

“若是人人都如徐同知这般识时务,我朝指日可待!行了,事情既已明了,起来吧,回去好生准备着。”

“是,谢陛下。”徐临海撑着膝盖,艰难站了起来,重新站回大臣队伍里。

“诸位爱卿还有其他要事上奏吗?”江瑢予端坐高位,神色已然平静下来。

“臣有事上奏,臣已禀告过陛下,关于银饷——”

沈韫站出队列,疾言厉色一抬颌,可还不等他说完,江瑢予就一挥手不容置疑地打断了他。

“此事已了,若没有其他要事,今日朝会就到此为止,退朝吧。”江瑢予坐在御座上等了片刻,偌大宫殿安静地落针可闻,无一人再开口说话。

江瑢予目光倾下,沈韫的嘴角抿地死紧,眉心也不甘皱起。

不过年轻的帝王还不至于把这点脾气放在眼里,既然无人上奏,他也就起身离开。

“恭送陛下。”在一众恭送声里,沈韫箭步离队追上了反向而去的江瑢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