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可是又难受了?”归平取来温水,扶起许琛喂他喝下。
“去请陵谷主,莫要声张。”
少顷,陵谷主被归平引着进入寝室,许琛正歪靠在床上,不知是睡是醒。
陵游伸手搭脉,许琛似是被惊动,喘息几番,正欲开口,却被陵游打断:“不必说话,我诊过便知。”
许琛轻轻颔首。
“肺腑伤未全好,又劳累过度。”陵游自药箱取出银针,示意归平端来蜡烛,口中继续说道,“我在西域同你说的话定是一句未入耳,你若非以药当饭,倒还不至于这般。”
许琛心虚,沉默不言。
陵游:“受伤后不休养,仗着年轻不在意,如今拖成了气血两虚,非得重病一番才算知道厉害。你们一家人怎的都一个样?”
许琛道:“陵谷主,我昨儿还好好的,是今早起来才……嘶……”
陵游将银针在火上燎过,一针入穴,直接打断他道:“你若是觉得能站着便算好,那如今你爹那样也算是好。”
许琛噤声。
陵游终是收了脾气,道:“先治伤,再调理。伤好之前不许动武,不许用真气,禁酒禁辛辣禁情绪激动禁……我看你这府里没有女眷,正好没人招惹你。每日改做三餐,餐后用药,每晚睡前针灸。可有意见?”
“不敢。”许琛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