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允倒没恼,反问道:“四郎觉得什么时候用轻功最舒服?”
夏翊清想了想,回答说:“春日,雨后,傍晚。天气不热,空气湿润,用轻功时周遭有微风拂面,停下来后也不会因出汗而身上黏腻。”
即墨允道:“见到那人,就如春日傍晚雨后,敛起气息飞身屋檐之间的感觉。一切都刚刚好,那便是心动的感觉。”
“一切都刚刚好……”夏翊清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句话。
即墨允解释说:“若真是喜欢,会因他的喜而喜,因他的忧而忧,会替他担心,会想要照顾他,那便是了。”
夏翊清:“那……又该如何确定他的心意?”
“年少的欢喜是藏不住的,他必定知晓。”即墨允垂眉浅笑,“曾经有人告诉我,年少的欢喜,是心底泛起的波澜,而少年人的眼睛直通心底,所以能在相爱之人眼中看到波澜。”
“真能看到吗?”夏翊清追问。
即墨允:“若不确定就去和他对视,自然会知道答案。”
“那……”夏翊清犹豫了一下,问,“你可曾看见过?”
“自然是见过。”即墨允道,“但不是对我。我在他看向别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心底的波澜。”
夏翊清连忙道歉:“对不住。”
“没什么的。是我一不小心弄丢了他,后来再见时他已经有了别人。”即墨允平静得似乎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但夏翊清却觉得这平静更像是一种和解,与自己,抑或是与时间。
“明之,你……这些年都没成家,可是为了你所说的这人?”
“四郎想多了,我身边有人相伴。”即墨允此时却又挂上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听完了我的故事,是不是该我问问你了?”
夏翊清未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慌张回话道:“不过闲聊而已,明之竟当真了吗?”
即墨允轻轻一笑,说:“我无意窥探,而且四郎的心思我已猜得一二。不过我想告诉四郎的是,人首先要有能力自保,才能去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