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浣榕阁。
“四郎可好?”即墨允落在房檐之上,“实在抱歉,最近忙了些。”
夏翊清:“明之知道我要问什么。”
“安。”即墨允这一个字,便让夏翊清放下心来。他松了口气,道:“多谢。”
“四郎客气了。”
“便是如此了吗?”夏翊清追问。
即墨允摇头:“风刚起。”
“果然啊……”夏翊清说,“看来你还要忙碌些时日了。”
即墨允却道:“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接下来便是坐等风来。”
夏翊清有些意外地看向即墨允:“明之看起来成竹在胸?”
“不,只是事不关己而已。”
“我们都是旁观者吗?”夏翊清问道。
即墨允点头:“你所在意之人都是。”
“那……就不去管那风波了吗?”夏翊清问。
即墨允沉默良久,道:“我管不了。无论那风波是家事还是国事,我都无权插手,更不能多言。赤霄只是一把剑,可以替主人承担杀戮之名,却不可以替主人做出决断。”
“可你……”夏翊清终究没有再说下去,只轻声叹息。
“四郎不必替我难过,这些年我早已习惯了。这次的风波虽与你无关,但你还是要小心,至于旁的,我会尽力,却不一定能周全。”即墨允说,“四郎,赤霄院之外还有皇城司,我也并非真的深受天家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