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主子早有准备,是臣莽撞了。”
“倒也不算是早有准备。开宇十年草原进贡了一块玉料,天家命御用监做了四枚同样的玉佩和两根相同的玉簪,分别给了四位皇子和两位公主。二哥向来不与大哥争宠,五哥年岁尚小,而我一直避居休养不与他见面,又恰逢这玉佩赏下来时离他生辰很近,他便认为那是单独给他的赏赐,日日戴在身上。他总觉得受天家疼爱,这等赏赐该是他独有。可是,谁又不是皇子呢?”夏翊清轻叹一声,将那盒子递与安成,“去砸了罢。”
“主子,这可是御赐之物。”
“既是给了我的,那便任由我处置。”夏翊清不再看那盒子,“总之不会再戴,你若不想砸也无妨,只是不要再让我看见。玉本质洁,不该拿来做那构陷嫁祸的腌臢事。夜了,休息罢。”
安成立刻伺候着夏翊清就寝。
回侯府的马车上,长公主闭目养神,许琛则似乎一直有话要说。
“有话就问,不用这么一直盯着我。”长公主开口。
“义母是在怪罪我吗?”许琛小心翼翼地问道。
长公主睁开眼看向许琛,反问道:“你觉得你做错了吗?”
“我……我觉得没错,我相信浔阳公,我怕他被人构陷。”许琛小声地回答。
“既然你觉得没错,那便相信自己。”长公主边说,边伸手把许琛搂在怀里,“你今天做得很好,我知道你一贯小心谨慎,但既然你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坚持。浔阳公的生母早逝,他这些年不得天家宠爱,在宫中并无依靠,你今日替他说话,也算是跟他结了善缘。琛儿,你记住,为人谨慎不等于处处退让,要守住自己的底线。不要随意惹事,但也不要怕事,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