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冷静下来,问道:“莺姐儿,咱家遭贼了?那些鸡鸭怎么少了那么多?”
沈子莺抽噎了一下,委屈道:“不是、不是遭贼。这要怪就只能怪大伯家那个哥儿。前些日子他生产差点儿没挺过去,我就让阿兄去镇上定了口棺材回来,就是想着大伯家穷出不起这个钱。我也是关心则乱。要是沈若挺过来了,那我自然也不会把棺材送去啊!结果我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他说我咒他,后来还要讹我们家的钱!”
“这沈若真是太不像话!连小叔家的东西都要昧!”刘春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原本就看不惯沈大山家那个小哥儿。
一点都没有哥儿的样子,还不知羞耻地追在男人后头跑,后来还闹出未婚先孕的丑事,丢人都丢到刘里屯去了。
谁家不知道沈家村沈若的笑话啊,哪怕不知道名字,那事情是真的差不多人人都知道了!
沈子莺啜泣道:“是啊,他还拎着菜刀要砍我,都把我吓晕了。我身上都是乌青,好不容易才消掉呢!”
“我这就去大山家把鸡鸭都要回来!真是不像话,大山也由着他胡闹?!”沈牛山最怕看见女人的眼泪,在边上听了很久,这会儿站起身就道。
刘春花也气得胸闷,她以前就觉得大山的崽生来就是克自个儿的,转身就要往外走。
沈子莺可不能直接让他们走了,把人拉回来。
虽然这是沈富贵干出的好事,要不是她阿兄故意拿自己的伤去讹钱也不至于被沈若那贱人坑!
但和她爷奶可不能那么说。
“他从咱家坑走了二十只鸡鸭,还有两头羊,但当时是签了字据的,爷奶你们直接去要是要不回来的!他可有理了。”沈子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