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眠被难住了。
虽然据长辈们说,小时候两个人一起洗过澡,坦诚相见得彻彻底底。
但自打有记忆起,就开始互相防范了。
季眠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床上的人:“自己能脱衣服吗?”
林沫然回敬他一串奶声奶气的鼾声,睡得跟死猪一样。
季眠愣了两秒,看了眼徐欲言:“你帮他把衣服脱了。”
徐欲言:“……”
怎么又给他送命题啊。
“我,我不行吧。”理智告诉徐欲言,不脱只是违抗了老板的一个命令,要是脱,那问题可就多了,推辞道,“我毕竟是个beta,我怕我馋上他的肉体。”
季眠:“……”
徐欲言被折腾了一夜,胆子也变大了:“要不季总您来?您是个alpha,总不会……”
季眠觉得徐欲言说得有道理,得他来,不然就好像变相承认他也怕自己馋上林沫然身子一样。
于是季眠重新走过去,弯腰给林沫然解衣服扣子。
一颗,两颗,第三颗的时候下不去手了。
熟睡的人突然挺了一下胸,又翻了个身,把衬衫卷在身下不说,还碰瓷了一下他的手。
季眠僵硬地回过味来,如果林沫然构造正常,他刚才碰到的应该是……
一个特别像樱桃的东西……
操。
季眠在心里骂了一句。
“我他妈也不行。”
“……”
徐欲言简直没眼看,深深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个多余。
好在林沫然突然有了点清醒意识,垂死病中惊坐起,闭着眼睛把自己扒成了个光溜溜的鸡蛋,拽过被子,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