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淡漠疏离,冷静从容,果断勇敢,变得…不再爱他了。

也是?。三年?了,他在外面自由自在地生活了三年?,还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虽然?一?直没查到那个女人的信息,但是?不重?要了,孩子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早该变的。是?自己不愿意?承认,一?直自欺欺人地期待他回来。

活该啊!谁让自己当初拥有他时,不知道珍惜?

那个被?仇恨蒙蔽的自己,就跟一?条疯狗似的,将他撕咬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直到如今彻底失去了他,才发?现在这场婚姻里,曾经扬言要让他痛不欲生的自己,此刻才是?那个痛不欲生的人。

时纵走不动了,高大的身躯终于倒在了地上。他空洞的棕眸望着狭长街道的尽头,原本漆黑的夜晚,突然?亮如白昼。穿着纯白运动服的少年?单肩背着书包,朝他雀跃跑来。

“时纵。”少年?嗓音柔柔,笑得甜美。

时纵伸手,此时,突然?起?风了。

白昼和少年?瞬间消逝,整个世界陷入无尽的黑夜。

他缓缓闭上双眼,这秋夜的冷风卷起?街边簌簌飘落的残叶,仿佛携着万千利刃,将他的身体逐寸凌迟。

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连岁,只是?他不再穿着运动服,而是?穿着规规矩矩的衬衫。走近了,俯身递给他一?张离婚协议书。

“时先生,签了吧。”一?如既往的柔和嗓音里,带着无法?逾越的冷漠疏离。

“岁岁…我不会签的。”时纵意?识逐渐陷入混沌,不停地喃喃低语着,“我不会跟你离婚,就算我死了,你也是?我的人…”

“永远,永远,永远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