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纵请了无数知名画家,才将真正的《落日?》勉强复原,他将画作挂在了连岁的卧室。而他自己,也住进?了那间满是回忆的房间。

过上?了备受折磨的日?子。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白雪山盛开的季节,时纵站在连岁车子失事的悬崖边,望着脚下缓缓流动?的江水,浸香的山风吹起他额前没有打?理的微长乱发,一双冷棕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锋芒,胡茬满脸,好似连岁失踪的这一年里他苍老了几十岁。

明明是暮春时节,初夏即将来?临,可这风里似乎藏了刀子,风起,他只一瞬就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好疼。

最近,越来?越疼了。

以往只是心口时常疼痛,如今浑身上?下都疼,睡着了疼,醒来?也疼,连呼吸…都疼。

时纵有些身形不稳,他捂着胸口缓缓蹲了下去。

“我就知道您在这里。”身后传来?雀跃的声音。

时纵没有搭理,空洞的眸子依旧望着潺潺的江水。

见时纵没反应,陆燃走到他身后,弯下腰柔声道,“时先生,我们回去吧,天快黑了。”

时纵猛然起身,一把扼住陆燃的喉咙,将人推至悬崖边,他面色狠厉,眸色冰冷,“你算个什么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离我这么近?”

脚下的碎石飞溅出去,无声跌落悬崖,陆燃被吓坏了,两腿直打?颤,“时…时先生,我错了。我…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