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燃顶着一张酷似连岁的脸,一副快哭了的模样?,他突然觉得厌恶至极,一把将人甩到一旁。

陆燃重重跌倒在地,惊魂未定之际,听见了时纵冷然的声音,“把妆卸了,以后不必再来?了。”

他惊愕回头,只看见时纵渐渐远去的形销骨立的身影。

这一年的时间里,陆燃拿起画笔,推掉无数通告,甚至连戏也不拍了,作为娱乐圈的当红流量小生,肯为时纵做到这个地步,可谓是真的用心了。

奈何时纵的心门紧闭,即使他隔三差五就来?泉山别墅作画,也无法亲近时纵半分,刚才更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不过也好。

陆燃撑起身子,望着时纵离去的方?向。他想,时纵早已不去风月场,全安南市的人都知道他如今一门心思满世界寻他的漂亮娇妻,似乎是越来?越想念失踪的连岁了。

没关系,时纵越想,自己就越有机会,最好是想得发了狂,他才能趁机爬上?床。只要?与时纵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以后在娱乐圈还不横着走?那些跟他作对的人,不都得来?跪着求他?

呵。想到这里,陆燃不禁冷笑一声。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瞥了一眼悬崖下的江水,轻轻勾起的唇角,笑得越发诡异起来?。

——连岁,你最好不是失踪,是死了才好呢。

时纵步行回到泉山别墅时,天已黑尽。见他迈着沉重的步子上?了楼,佣人们便只能将早早备好的丰盛晚餐全撤下去。

自从夫人失踪后,先生用餐的时间都是混乱的,时常一天一顿,酒倒是没少?喝。眼看着先生一天比一天消瘦,整个人也颓然了许多,甚至都没精力?跟他们发火,大家都知道他如今是在自我折磨。可没有一个人敢多嘴,毕竟谁也不想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