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找遍了酒吧的每一个角落,直至散了场,也?没再见着那个穿着纯白?运动服的男人。

不可?能?!

如果连岁还在安南市,他不可?能?找不到人!

酒吧门口的冷风,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原本还有些朦胧的醉意,此刻彻底消散。

或许是?自?己看错了,他今天就不该回泉山别墅。每次一回去,总感觉满屋子都是?连岁,出现这种幻觉也?很正常。

自?从那夜时纵从江边回来后,就不住泉山别墅了,酒店和夜场成了他的家。一开始他也?不想?这样,可?没有连岁的日子,他必须要用别的东西去填满那些空缺的时间,不然他会疯的。有些习惯和依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刻进了骨子里。要想?拔除,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抽筋换骨脱一层皮,是?无法连根拔起?的。

可?即使他已经躲到了没有连岁的酒店里,也?会经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甚至不止一次半夜里让人送会画画的年?轻男人过来。

时纵坐上车,司机老刘心领神会地朝着酒店的方向驶去。他打开车窗,盛夏里凌晨五点的风却犹如凛冬一样刺骨寒凉。

等?他回到酒店总统套房的时候,十几个长相清秀身材纤细的年?轻男人规规矩矩地站成一排,等?着被他挑选。

时纵目光落到他们身上时,每一个人都在竭尽全?力搔首弄姿,希望自?己能?第一个被选中。可?时纵脑子里那个白?色身影始终挥之不去,面对这些货色,他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甚至看着眼前这些男人,每个人都顶着与连岁有着或多或少相似度的脸,他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将人全?都赶了出去。

他烦躁地窝在沙发里,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点燃。这间没有连岁任何气息和生活痕迹的房间,竟然也?开始出现了连岁的身影。

漂亮少年?系着白?色花边围裙在厨房忙碌的样子,他坐在餐桌对面陪着自?己乖巧用餐的样子,他褪去衣物在屋顶的无边泳池游泳的样子,他沐浴着金色晨曦在草坪花园里修剪花枝的样子,他坐在开满紫藤的花架下安静看书的样子,他笑意温柔地替自?己打领带的样子,以?及…他在自?己身下极尽取悦娇哼承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