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庆幸,我那天没有找到你,不然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你竟然还妄想?冒充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配吗?!”

“我没有冒充。时先生…我就是?他。”

“闭嘴!!!”时纵眸子猩红,彻底失控,手上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连岁的脖子拧断。

连岁用尽全?力,嗓音破碎,轻不可?闻,“大哥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叫…《最后一片叶子》…”

闻言,时纵脑子‘嗡’地一声,整个人如遭雷击。他连忙松开手,高大的身形好?似失去了重心一般踉跄着后退几步,靠着花架缓缓滑坐下去,陷入了回忆。

八年?前。

二十二岁的时纵第三次割腕,被送入医院时已经命悬一线。经过抢救,好?不容易醒过来的他,正坐在住院部的大榕树下想?着要不干脆跳楼算了,这样就没人能?救得了了。虽然死相难看点,可?他如今的模样又能?好?到哪儿去?

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要救他,让他死在街边多好?,不用为?了活着去和野狗抢食,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地躲避追杀。

他想?着想?着,就开始抬头四处张望,企图寻一个合适的地方,等?晚上人少的时候纵身一跃,结束这糟糕透顶的人生。

视线扫过住院部顶楼的时候,他看见了楼顶边缘立着一个漂亮小孩,男孩穿着病号服,个子小小的,很瘦很瘦,仿佛此时要是?起?风,就能?将他从楼顶刮下来,宛如折翼的蝴蝶,轻飘飘地坠落,然后无声碎裂…

当这画面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时纵心中猛然一惊,他飞快冲上住院部顶楼,小心翼翼地站到小男孩身后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