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纵想?过,或许是?自?己恶劣太久,忘了善良的感觉,物极必反,所以?才会突然大发慈悲同情心泛滥吧?这种时候别说是?面对连岁这样可?人的小娇娇了,就算是?看见路边的阿猫阿狗也?会心疼好?一阵吧?

这样一想?,时纵就释然了许多,但不妨碍他一边适度地欺负连岁,又一边暗自?很满意这样的连岁。不哭不闹,安分守己,乖乖地取悦他,这种感觉甚至比复仇成功的愉悦还要妙上几分。

渐渐地,原本见着连岁哭就会很兴奋的时纵,越来越想?看他笑了。

可?他现在不怎么爱笑,偶尔笑一次,也?只是?浅浅一笑。即使是?这普通的微笑,也?异常地温和,美?好?,让人如沐春风。

时纵走到草坪花园里,在紫藤花架下的秋千上发现了连岁的手机。

他拿起?来,解了锁。尚未退出的页面是?关于连衡的报道。

“呵,”时纵轻笑,“不是?不关心连衡了吗?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啊?”

他早该想?到的,连岁怎么可?能?突然就放下一切了?以?前怕他怕得要死,现在就跟失忆了似的,不是?装的还能?是?什么?

真是?可?笑,自?己竟然会沉溺在他营造的假象之中,一再地对他心慈手软!

注定是?仇敌的两个人,自?己究竟在奢望些什么东西?等?他计谋得逞,再来反杀自?己吗?

仇人的儿子,就该好?好?做一个玩物,每天乖巧又可?怜地守在这牢笼里,等?着被玩弄。

这才是?连岁的归宿。什么贤惠娇妻,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