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解释清楚!”
温演低着头,额前的碎发被风轻轻吹动,“……没什么,我只是和他讲了他进入监狱之后会遭遇的事情而已。”
凌存蹙着眉:“什么意思?”
“那一年,阿森被他带进了山林,然后被侵害,最后精神崩溃。”温演用平淡的陈述语气揭开了凌存至今仍在阵痛的伤疤,“当时的证据——阿森身上的精和血渍,我都保存了。”
他的话点到即止。
凌存盯着那双黑如潭水的眼睛,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是什么意思?
是说阿森的存在就是陈靖罪行的活证吗?
“恋童癖和强奸犯在罪犯的世界里,是阶级的最底层。这一次,他再也跑不掉了,更没有机会辗转回来,再次伤害你。”
温演握住凌存的手腕,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挲着他火热的脉搏。他的语气终于有了起伏,隐隐透露出病态的狂热来。
“我会保护你,免受任何人的伤害。”
明明温演所说皆是炽热的、真挚的誓言。
可在听见这句话的瞬间,浮现在凌存面前的,却是那只被蜈蚣吞噬殆尽、白骨森森的老鼠。
——自己此刻,和那只老鼠有什么分别?
在不知不觉间,温演看似配合他的疏远不再靠近他,实际上却已经钻入他的胸腔和肋骨,朝着那颗脆弱的、正在跳动着的心缓慢爬去。
“啊……”凌存的手臂颤抖着,他松开了揪着温演衣领的手,后退了两步,“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