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演瞥了一眼门,慢条斯理地带上了指虎,又把定制的、开了刃的匕首攥在手里,“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门发出的噪音不断减弱,紧接着响起的是一连串焦躁的脚步声。
温演往后一仰头,后脑勺抵着冷冰冰的墙壁,想:陈靖大概是打算用自己的椅子砸碎玻璃吧。
下一秒,就听见钝重的敲击声传来。他叹了口气,拔高音量:“都说了是没用的。房间里正在释放的气体是催眠瓦斯,你越是动,中招的可能性就越是高噢。”
房间里活动的声音逐渐减小。
……大概再过五分钟,陈靖就无法动弹了吧。
不过,按照陈靖的体质,说不定会故意屏住呼吸、假装晕倒,然后在他开门查看的瞬间反制,把刀或是别的什么锐器插进他的肚子里。
那就过十五分钟再进去。
温演抬起头,就着从玻璃窗投进昏黑室内的微弱光线,查看悬挂在墙壁上的黄铜钟显示的时间。
“嘀嗒——嘀嗒——”
寂静的走道里,只能听见永不停歇的钟表运作声,和温演均匀如常的呼吸声。
“陈靖如果不是为了报复我才回来的,那是为了什……”
赶回城镇的警车上,凌存换回了男式衬衫和长裤,面色凝重地端坐在警长周延的身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能已经发生,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等一下,”凌存如鲠在喉,“他不会是在调虎离山吧。”
糟糕的预感在下一秒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