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很少看到前辈这副激动的模样,也被他夸得有些不知所措,摸着鼻尖不住笑,“谢谢前辈。”
“那后来呢,怎么不继续做调查记者了?怎么跑这儿来了……”
李钱咧着嘴,一下嘴快把自己单位也贬了,赶紧圆回来,“虽然我们襄日也不错啦,不过我看你现在在做的是新媒体舆论那边,好像也还没有确切分口子,怎么考虑的,不做调查啦?”
李钱并不尖锐的问话却让时悦心口微微抽了下,她的笑容收敛了些。
怎么回答呢,因为她的新闻理想也在日复一日的蹉跎中所剩无几,因为她也成了芸芸众生中最黯淡无光的那一类,意识到高尚远大的理想并不能给她带来丰厚的收益,于是选择平庸、麻木地,安稳度日。
时悦动了动嘴角,无论如何也无法在李钱充满期待的眼神中这样回答。
“因为也还年轻,想都试试,目前是在新媒体组那边,做调查也有在考虑。”
听到时悦这番回答,李钱才心满意足地转了回去,嘴里继续喃喃,“了不起啊,了不起,现在的后辈,比我们以前有魄力。”
时悦默默收回目光,望向窗外车流,心情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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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工作说自由也自由,只要没事儿就能走人,不必假模假样地坐在办公室里玩手机。
早晨采访的稿件要得很急,时悦当场就坐在马路牙子上写完交稿,这会就没什么要紧事。结束了唐教授那边的采访后,时悦就回单位开车走人了。
到家时才五点出头,去超市买了不少东西,大包小包地拎回家。把扫地机器人开开,又匆匆忙忙收拾起自己的杂物,将买来的酒水零食摆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