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柏行也配合着,笑得颇为无可奈何,“是,我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追到时记者。”
唐教授和李钱都笑了起来。
读研三年,时悦陪老师参加过不少酒局饭局,从前过年也不免被时文海带去与叫不上名字的长辈聚餐。她了解调侃撮合年轻人——尤其是单身人士是这些会面的固定议程,早就见怪不怪了,因此也不会将赵柏行的配合当真。
时悦从自己面前的茶盏倒了杯水,大大方方站起身,拍了个马屁。
“唐教授抬举了,赵先生见多识广,我对赵先生十分佩服,今后还要向赵先生多多学习呢。我就以茶代酒,来敬赵先生一杯。”
赵柏行回过身,眸光虚虚落到她手中茶盏,不知想到什么,那双好看的狐狸眼眯了起来,“敬我?”
“是,敬您。”
时悦双手端着茶杯,弯腰弓身,就差把殷勤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赵柏行很快挑起唇角,“好啊。”
唐教授他们并没有泡茶,茶盏就落在时悦那侧的小台上。红木造的树桩茶桌横跨两米多宽,赵柏行两指圈着一个茶杯走了过来,在时悦身侧停下,然后拿起她面前的小茶盏也给自己的茶杯倒水。
“时记者年纪轻轻就这么优秀,我对时记者才是敬佩有加。希望日后有机会,能和时记者喝一杯。”
很正常的场面话,时悦听得多了。配合着点头咧嘴,“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说话时,赵柏行将茶盏放回时悦身后滤水台,弯腰的刹那,一道声音从男人喉间溢出,伴随着细微难察的笑意落在时悦耳畔。
“我说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