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立转过头看他,表示不解:“你家人朋友都在身边,家庭幸福、人生顺遂,为什么不过生日?”
覃望山反问:“有亲戚朋友就一定要过吗?你这是什么逻辑?”
左立讲他的一套道理:“生日么,不就是为别人过么?亲戚朋友凑一堆,图个开心热闹,寄托一下泛滥的亲情。哦,我知道了,你的论调大概就是那种生日是为自己过,跟旁人没关系,不能为了别人委屈自己,是不是?”
覃望山不跟左立计较,也懒得反驳他,只是问:“按照你的论调,生日为别人过的,那你今天是为谁?”
左立摇头:“今天不一样,今天谁也不为。看电影是为了打发时间,一个人太无聊了,只能让覃律师可怜可怜我了。”
覃望山当然不信他的话:“你在溪市这么久,我不相信你找不到可以一起过生日的人。”
当然不是找不到,只是不想找。左立一开始就说明了原因,可覃望山只当句玩笑话听了。他佯装仔细思考,然后点头:“是有那么一两个,但是叫他们出来,麻烦死了。”
覃望山挑眉:“我就不怕麻烦?”
“是我怕麻烦。”左立讨好地向覃望山拱拱手:“谁都没有我们覃律师待人接物妥帖啊。”
覃望山说:“听起来不像好话。”
本来是随口聊天,说到这里左立忽然谈兴大起,他转了一个角度,身体朝覃望山倾过去:“覃律师,你说你不爱过生日,但是应该很多人想给你过生日吧?”
覃望山也像左立一样装模作样想了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