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立自己也吓了一跳,天太黑,他没注意脚下,没想到这里有一级高出路面的台阶。他站稳了回头看,瞧见一池黑洞洞的水。水池修成繁复层叠的花团形状,只有三四十公分的深浅,左立仔细看了看,池里没有鱼。
覃望山说:“这是音乐喷泉。每周一和每周四会表演。”
左立费解:“覃律师,你怎么对这里这么了解?”
覃望山耸耸肩,说:“我以前在这一片干过城管。”
既然覃望山不愿意说,左立也不多问。他走的脚累,干脆在喷泉池旁边的台阶上坐下来。夜里的微风拂过来,吹在脸上暖烘烘的,既不解意,也不解暑。
覃望山也在他旁边坐下来,两人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他问左立:“今天真的是你生日?”
左立抻着胳膊伸懒腰:“刚刚让你看身份证你不看,现在又来问。不信算了。”
左立没有骗人,今天的确是他的生日。从小到大,他的生日几乎都是和外婆一起过的。老人家习惯过农历生日,所以今天这个日子对左立来说只是身份证上的一串数字。
第47章 乱3
乱3
左立仔细回想,来溪市上大学之后,也很少有机会在学校里和同学一起过生日。他的生日在暑假里,同学们都放假回家了,而他多半留校打暑期工。后四年学业繁重,在实验室和医院两头跑,也无人顾得上给他过生日。仅有的一次是在大四那年,林栩栩非要替他庆生,一帮子相熟的人凑在一起喝得烂醉,醒来只剩一片茫然。毕业之后也没有了过生日的习惯,只有外婆照例打电话跟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覃望山说起他自己:“我从小就不太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