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接你了。”方既白愣了一下,随即回答说。
何安在几乎是被方既白半抱回寝室的。
方既白给他喂了退烧药,大概是动静太大,把沈卧和赵其镗都吵醒了。
“怎么了这是?鬼子进村了吗?”沈卧打了个哈欠。
“何安在发烧了。”方既白好像生怕惊扰到怀里的人,声音放得很轻。
“会不会是水土不服啊?好多北方人到了南方都会有点上吐下泻的。”赵其镗也下了床,“我妈给我带了点药,说是怕我水土不服,等我找一下。”
“给。”
方既白给何安在喂过药后,坐在何安在床边,何安在始终不肯躺下。
大概是烧糊涂了,何安在皱着眉头,开始小声地自言自语。
方既白听了好几次也没听清何安在到底要说什么,只好强行给他盖上了被子,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就像母亲哄小孩一样。
何安在闭着眼,就这样蜷缩在被子里,呼吸渐渐平稳,他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样一个没有安眠药却依然安稳的觉了。
熟悉的风吹开书页。
“妈妈你快藏到床底下,爸爸他又喝酒了。”
“□□崽子,你把那个婊子藏哪去了?”
小安在蜷缩在角落里,不声不吭地挨打,那个□□头很重,脚踢得也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