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株含羞草没多久就枯死了,何安在也再没有回去过。
“含羞草。”方既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含羞草好养活,就买它吧。”
晚上的时候,四个人聚在一起,天南海北地聊着,从各自的家乡聊到自己的高中生活,最后聊到名字这个话题上。何安在全程参与度不高,大部分时间他只是一边安静地听着他们聊天,这样一种欢乐而自然的氛围让他渴望又小心翼翼。
“其实我一直想问,我是不是认识过你啊?你的名字听起来实在太耳熟了。不过我们都不在一个省。”沈卧说。
“你这么快就把《赤壁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坐在沈卧旁边的赵其镗笑着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的名字当然耳熟了,‘不知东方之既白’的方既白。我爸妈是苏轼的粉丝,就差没给我取名叫方轼了。”方既白又说道。
沈卧听了突然灵光一闪:“诶,何安在的名字是不是也出自《赤壁赋》啊?而今安在哉?”
“我妈随便起的,没什么特别的寓意。”何安在说。
也许母亲也是学过《赤壁赋》的吧,真可惜。
“感觉你爸妈好有趣,我爸在家就像个老古董一样,我都不敢和他开玩笑。”赵其镗说。
“我妈前几天看到一篇关于同性恋的文章,还专门跑过来问我,‘你怎么高中三年都没谈过女朋友,我和你爸就是高中在一起的。你是不是喜欢小男孩啊?’”方既白无奈道,“我说,‘你倒也不必如此开明。’”
熄灯之后,何安在看大家都睡下了,才起身拿了水杯吃了安眠药。
何安在晚上总是多梦。